喀秋莎的星星

一个缺德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仓院之里茶馆说书的。
超高校级的青年相声艺术家。
风息公园树上的鸽子。
K3国际列车上找戴墨镜的倒爷买口红的。

【狛枝凪斗生贺】曼德拉效应

  行文风格和以往不太一样,技艺不精,请千万注意避雷。
  OOC有。
  
  私设有。
  
  年龄操作有。
  
  全员友情向有。
  
  我流2.5OVA妄想有。
     
       神神叨叨意识流不知所言有。
  
  不好意思,相声,今天大概没有。

  

  
  
  在兔兔美老师挥舞了一千零一次魔杖,机械师敲打了一整天锈蚀的铁器,小公主驾着运输机和军用卡车在贾巴沃克群岛之间来来往往了十余趟之后,一号岛上一向被称为摆设的废旧机场,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批进港航班。“圣克里斯托瓦尔机场”的字迹油漆未干,书写在航站楼和塔台顶端,是超高校级书法家神座出流的墨宝。
  
  “这里…像当年出事的那个机场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那个犭……”
  
  “只不过来哄小孩子用的装样子的玩意儿,管他那么多干嘛。”
  
  “这哪里是普通的小孩子啊?!这可是那个犭——”
  
  仿佛某个小孩子是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各部门准备,目标已出现。”
  
  新世界程序自相残杀事变的幸存者们收了声。

  
  
  狛枝小朋友有点着急,他记得自己上一秒还被父母领着在去旅行去坐飞机的路上,下一秒就有如世界线重置,独自拖着小旅行箱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被全世界抛弃。他内心思忖自己是要去登机口碰碰运气找爸爸妈妈还是直接去向失物招领处找个角落蹲着种蘑菇。“找到你啦。”肤色黝黑、歪戴着制服帽的高大女性机场工作人员一手替他拎起了行李一手顺带着也拎起了不知所措的他。她手上的力道可真大啊,不由分说地先是拉着换拽着再换拖着最后又干脆背着扛着瘦弱的小朋友跑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直到一旁先是鼓掌欢呼尔后终于再也看不下去的鲨鱼牙机械师推来一排由他特意加固过的手推车,体格强健如同运动员的女青年才把快要晃散了架的狛枝小朋友从肩头卸了下来,连带着旅行箱一起丢进筐,并推着车一路横冲直撞,几欲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蹭出一串火花。她咧着嘴朝他笑。“我对我弟从来都没这么上过心,你可真够幸运的……”吓得登机口粉色短发上别着像素小飞机的空姐和粉色兔子吉祥物一边手忙脚乱地照看着这位好奇地观察着四周又满眼带着笑的小孩子,一边毫无恶意地敲了一下女青年的头。在这个孩子面前不能提的词有很多,幸运算其中一个。
  
  劫机不总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但这位红眼长发嗓音低沉略显颓废的劫机犯先生有点心急了。小朋友安安静静窝在劫机犯先生的臂弯里,看着他在空中象征性地比划着的刀刃向外的塑料餐刀,觉得这家伙本应该有更好的计划。果然小个子、发型削得像个黑社会的乘警动作浮夸张牙舞爪缴了他的械。在四下里一片同样浮夸的惊呼声中,正义得到伸张,暴行得到了惩治。黑社会煞有介事地举着对讲说话,说“狙击手可以撤了。”于是狛枝小朋友看到在远处的廊桥一端,全副武装狙击手的面颊离开了瞄准镜做了个手势,无意间从贝雷帽里滑出一缕金色的长发。
  
   不知为何他确信自己会在劫后余生风平浪静的天空里和父母一起迎来拖着长尾巴的流星。狛枝小朋友想起妈妈像个诗人,会对着流星许愿也会搂着他说他是自己的希望,两头相像的白色鬈发挨得很近。如果流星真的来了的话,妈妈会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
  
  “你可以记住这一天吗?就像写日记一样,把原先的那一页翻过去。”
 

 
  

  
  
  “是不是有些不必要的残酷?”
  
  幸存者在二号岛的废墟遗迹中踱着步。计算机运行的声音还没有停息,新世界程序的记忆替换指令仍旧在运行着……
  
  “你们那时候也一样。”苗木诚看见日向创紧握着的右拳依稀可见白灰和淤青的痕迹,仿佛可以听见他在断壁残垣的石灰墙上凿出苦闷的回响。他别开眼神。“所有进入过新世界的人都经历了现实和虚拟程序,或者说是被替换的记忆与真实的回忆之间巨大的落差。得不到的好东西是让人上瘾的。有的人甚至从此一蹶不振。——可你们挺过来了,我很为你们高兴。”

  日向创苦笑:“江之岛的自相残杀病毒也不完全带来坏事。至少不会有人会对那种东西成瘾。”
  
  但即便这样,这黑色幽默式的过家家依旧在他们被篡改的记忆中留下了阴霾。毁掉这座该死的群岛上的一切无比简单,不需要爆炸物和引信,只要白日梦里的傻孩子睁开眼睛就能让摩天轮倒转果味高塔坍塌温柔良善的游戏少女笑脸化作黑底绿字看不懂的代码。海岛的春天不曾有过又永不复返,像挂在鱼钩上咬不到还带着倒刺的香饵。那时包括日向在内的所有人终于理解了狛枝凪斗在惊奇屋的八角房体会到的天翻地覆是什么感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逼得他们也想追随者后者的足迹把自己钉在地上。兄弟你死早了,未来机关又把你扔到新世界程序里面了。左右田同学幸灾乐祸。

  刚开始日向创不能接受,绝望残党带着血腥的戾气还没完全褪尽。“这简直是胡闹!你以为让他重新经历一遍那场空难,删除掉亲人在眼前遇难的记忆,再覆盖一段绝望残党相亲相爱的过家家,骗人说这个世界是风平浪静的,就能让他醒过来积极投身光明的希望主义建设吗? 我只怕这孩子又想不开要炸岛。”
  
  “你这个又字用得妙极。”回答他的是神座出流幽幽的声音,后者在新世界程序里的AlterEgo形象颓废落魄,长发蓬乱,捏着航空公司经济舱里派送的塑料餐刀作威作福。今天的神座先生大概是超高校级的儿童木偶剧中大尾巴狼扮演者。“还有,在这孩子前少说希望俩字,这次行动和那个没有关系。”
  
  

   
  在贾巴沃克岛那场自相残杀闹剧的末尾,终里把他摁在地上卡着咽喉时,人生的走马灯让狛枝恍惚间看见了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大狗很开心似的蹭着自己的脸。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了。他在心里默默说,就像十几年前刚刚放学回家时被它拱得浑身都痒痒的狛枝小朋友那样。然后在一声耳光和众人的厉声制止中终里赤音松开了他,揉着脸不可置信地发愣,他就躺在木地板上看着餐厅天花板上吱悠吱悠摇着头的老电扇出神,想着如果体操运动员手上再加点劲的话,自己还能看见爸爸妈妈。但当狛枝把自己钉在工厂的水泥地上时,人生的探照灯和工厂排气扇搅碎的热带海岛正午十一点钟的阳光却晃得他几乎流出泪来,他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想起了在真正的圣克里斯托瓦尔机场同样刺眼的光芒万丈中,陨石朝着自己方向落了下来。那时妈妈她确实许了愿望,说是让他快跑,活下去,别回头。
  于是狛枝凪斗怀着光荣而壮烈的意志自杀未遂,在半梦半醒的意识的边界听到同伴们的呼喊。刚开始狛枝就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群人,烦他怕他恨他又最见不得他死,他用命赌所有人都会来救火,最终得偿所愿,让所有人都来轰轰烈烈地送了自己一程。这群人会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踹开封闭的仓库,也会放心不下地不顾一切顺着自己的摆布甩出一个个灭火瓶。那时狛枝盯着倒悬的绳索摆来摆去,在痛觉的间隙暗自发笑,想就算这大火一直烧下去对其他人来说也只不过是为民除害,他们着什么急啊。
    后来啊,后来他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怪梦,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各样的希望之峰超高校级的同学们,在自己一生中的各个节点围着他不遗余力地转悠。狛枝被这些魔幻现实主义的梦境硬生生气笑了,他忘不了同样也不打算忘记那些终究也没能让自己抛却希望的那些不幸的经历;可要是说程序外真实的他们就是这样怀着热忱的期待和希望等着自己醒来的话,狛枝一点都不会意外。
  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感人至深的重逢。劫后余生的人们说话总是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只有日向创那句暗流涌动的“呐,听得见吗?”让他恍惚想起了什么。有时他们一行十五个坐在高高的堤坝上看着日复一日的海浪打水漂,就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问狛枝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对就那个,“铸造我的铜像吧”那个——他确实这么说过。被工业废气污染的天空难得风和日丽时也会有踏青和野餐,日向创会怀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心情把狛枝带来的面包牛奶抢走换成装了米饭的便当,“不许挑食。”一旁小泉笑得阳光灿烂,只恨端着相机给所有人拍全家福的双手无法腾出来热烈鼓掌。
     这些都是他的记忆,幻灭的美好的,不幸的幸运的,绝望的希望的。来自新世界程序,也来自新的世界。它们都一样。就像狛枝刚刚脱离了病房跌跌撞撞控制着机械臂和麻木的肢体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时那样,伴着罪木惊吓又惊喜的尖叫,日向创宣布了有人过生日的夜晚宵禁解除,允许彻夜笙歌的决定。很久没有庆祝过新的一岁开始的狛枝惊诧,问原来现在已经是暮春的时景了吗?日向说所有人的重生都应该纪念,只不过我们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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